第50章

書名:外室獨寵?退婚另嫁世子爺請自重 字數:3872 更新時間:2025-04-29 15:22:58

  “……”謝晚凝好笑的端起茶飲了口,在裴鈺萱忍不住催促下,才繼續道:“我阿兄性子沉穩,情緒從來不表現在臉上,一張嘴更是說不出幾句好聽的話。”


  “所以,他說什麼不重要,你得看他是怎麼做的。”


  要說誰最了解謝衍譽,那必然是被他念叨出陰影的謝晚凝啊。


  她的兄長事事都愛管著她,像個愛吊書袋的老夫子,古板且迂腐,時時耳提面命。


  可在她提出要同陸子宴退親時,他卻是第一個贊成,平日裡掛在嘴邊的名節半點都沒在意,隻想著自己的妹妹是不是受了委屈。


  話說到這兒,謝晚凝問:“你想想看,我阿兄待你是否有別於旁人?”


  裴鈺萱蹙著眉想了許久,最後苦惱的嘆氣,搖頭:“我想不出來,反正他對我客氣的很,一口一個郡主,跟我多說兩句話都不肯。”


  “這樣啊…那你要放棄嗎?”謝晚凝眨眨眼,有些疑惑道:“京中俊俏郎君不少,你怎麼就瞧上了我家那塊榆木疙瘩。”


  裴鈺萱無語的反問,“我家兄長也好不到哪兒去,那你怎麼就嫁給了他?”


  “……”謝晚凝默了默,沒有說話。


  裴鈺萱也沒指望她說什麼,滿腦子都在想那個拒人於千裡之外的郎君究竟有沒有對自己另眼相待過。


  放棄?


  她才不肯呢!


  驕傲的小郡主生平沒遇到過什麼挫折,向來不缺撞南牆的勇氣。


  像想到什麼,裴鈺萱急匆匆站起來往外走,“我同人約好,得出門一趟,就不陪你等兄長了。”


  謝晚凝看著她的背影,就好像見到兩年前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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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樣的張揚明媚,一樣的勇往直前。


  雖然裴鈺萱比她還大上一歲。


  一盞茶飲完,裴鈺清還沒有出來,謝晚凝闲得無聊,便開始在堂廳慢慢轉悠起來。


  堂廳不大,擺件倒是都精致的很,基本上都是宮廷出品的瓷器。


  最顯眼的就是內室門口放著的兩隻齊人高的花瓶,裡頭移栽了幾株粉白色的花枝。


  蘭花?


  謝晚凝來了些附庸風雅的興致,她走過去微微俯身正要細細觀賞這幾株花中君子是什麼品種,卻聽見一門之隔的內室傳來的聲響。


  “先前你娶妻娶妻不急,現在好不容易成了家,又說生子也不急,莫不是身患隱疾?”


  是端陽長公主的聲音。


  不知道母子倆前面都說了些什麼,端陽長公主語氣帶著一股惱怒。


  謝晚凝頓時一僵,偷聽人家母子談話的行為不太磊落,但她雙足卻如同生了根似的,有自己的想法。


  屋內,端陽長公主神情驚疑不定。


  早晨周嬤嬤來稟元帕沒有落紅時,她隻當是昨夜那一通鬧騰,叫小兩口鬧了別扭,沒有圓房的興致,可方才新婦見禮,她家兒子將人護的密不透風,哪裡像鬧了別扭的樣子。


  瞧著兩人感情好的很……


  這會兒看著不說話的長子,她臉漸漸白了。


  “你同為娘說句實話,昨夜你們沒有圓房…是不是你不行?可御醫們不是說你心疾調養的不錯……”


  “娘!”裴鈺清有些無奈,他倒也沒辯駁,隻道:“這才新婚,您別給我壓力行麼?”


  “好好好,”端陽長公主急急點頭,“我不壓力你,不過我兒切記別諱疾忌醫。”


  裴鈺清垂眸,輕嘆口氣,淡淡道:“也別給晚晚壓力,這是我的原因。”


  屋外被點名的謝晚凝眨眨眼,動了動有些發酸的腿,遊魂似的走回自己的座位。


  ……這叫什麼事,她荒謬的猜測竟然是真的?


  所以,裴鈺清昨夜允許陸子宴來大鬧新房,還真的是惡癖嗎?


  可他之前不還主動親吻過她……


  謝晚凝腦子亂成一團漿糊,一時半會說不出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


  被騙婚的惱怒?


  這也不能算騙婚吧,是她主動求娶的,人家當時猶豫掙扎了許久,最後才應下,他也坦白說過自己身患心疾,不能勞心勞力,不能情緒激動。


  或許就在暗示他不能……


  等內室的門打開,母子兩出來時,端陽長公主的態度相比之前再度熱切了幾分。


  握著謝晚凝的手噓寒問暖,好一陣關切,又自手腕上褪下一對成色極佳的翡翠玉镯相贈,敘話間,到了午膳時間。


  一直等到午膳過後,該進宮謝恩了,端陽長公主才依依不舍的放人。


  裴鈺清已在庭院內等候,謝晚凝辭別婆母,才出廳門,就見榕樹下他修長挺直的身影。


  清俊的側臉正好對著這邊,一眼瞧過去真是玉樹臨風,好看的很。


  她立在屋檐下靜靜的看了會兒,本來還有些委屈的心,漸漸定了下來。


  在一步一步朝他走過去的路上,謝晚凝在心裡默默告訴自己,這樣也挺好。


  待走近了,她仰著頭衝他擠了個笑:“長卿哥哥,我們走吧。”


  裴鈺清垂眸看著他,屈指撫上她的眼睑,“眼睛怎麼紅了?”


  謝晚凝眨了眨眼,握住他的手腕,小聲道:“應該是被風吹的,我有些冷。”


  她的手指確實透著涼意,裴鈺清眉心折出一道褶子,替她裹上披風,“天氣愈發冷了,以後出門要小心著涼。”


  謝晚凝點頭,道了聲好。


  真是乖的不得了,裴鈺清心頭一動,俯身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伸手牽著她,兩人並肩走在寂寥的秋景裡。


  男俊女美,一對壁人。


  進宮的馬車上,兩人相對而坐,車輪轉動間,謝晚凝猶豫了幾息,還是問道:“昨夜陸子宴後來……”


  “昏迷後被鳴劍帶走。”裴鈺清道:“他才平定雲州動亂,正是朝廷要嘉獎封賞他的時候,昨夜犯下的事,大概隻能功過相抵,罰不了他什麼。”


  謝晚凝:“……”


  她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


  可轉念一想,陸子宴屢立戰功,以當今聖上對他的看重,連幾個皇子都比不過,確實不可能上綱上線重罰他。


  她苦惱極了:“陸子宴囂張成這樣,聖上卻屢屢縱容,真叫人不解。”


  裴鈺清眼底浮現一抹復雜之色,淡淡道:“事出反常必有因,耐心等著就是了。”


  聞言,謝晚凝心頭一驚,“你這話什麼意思?”


  裴鈺清垂眸看她,見她面上不自覺浮現出的凝重之色,眸色微斂,道:“晚晚,你在擔心他?”


  “沒有,”謝晚凝下意識否認,“他囂張跋扈成那樣,哪裡輪得到我擔心。”


  她邊說邊搖頭,裴鈺清看了她一會兒,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溫聲道:“別擔心,他不會有事。”


  謝晚凝一下愣住了,呆愣的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直到馬車停下,她才嚴肅道,“我沒有擔心他。”


  裴鈺清嗯了聲,沒有再說什麼,直接牽著她的手下了馬車。


  早有幾名內侍等候,見他們來,領頭的內侍躬身行禮,笑道:“世子爺可算來了,陛下這會兒在長春宮午歇,道您二位來了,直接過去便成。”


  長春宮是當今皇後的寢宮,裴鈺清微微頷首,道了聲有勞公公。


  內侍再次躬身後,在前頭引路。


  宮道幽長,兩人走上長長宮階,就要到長春宮門口,裴鈺清忽然問道:“之前進過宮嗎?”


  “……”謝晚凝心裡還記掛這馬車內的事,有心想多解釋幾句,但身前身後都跟著宮裡的內侍們。


  她頓了頓,順著他的問話道:“同母親參加過幾回宮宴,……去的最多的地方是淑妃娘娘的燕祥殿。”


  口裡才念叨著淑妃娘娘,一抬頭的功夫,就瞧見燕祥殿總管太監李淵立在不遠處,見她望過來笑著行禮。


  謝晚凝一愣,知道淑妃娘娘這會兒恐怕也在長春宮裡。


  兩人並肩跨入殿門,裡頭的眾人皆望了過來。


  這對新婚夫妻都穿著紅衣,層層袖擺用金線繡上好看的紋路,腰間玉帶都鑲嵌了同色寶石。


  男子眉眼溫潤,冷白清雋,女郎嬌俏,步履款款,嫋嫋生姿。


  殿內頓時一靜。


  淑妃最先緩過神,她掩唇一笑,道:“瞧瞧,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


  聽見姑母的聲音,謝晚凝腳步微微一滯,旋即屈膝欲跪,就聽上首明黃色身影道了聲:“無需多禮,賜座。”


  當今陛下年近五旬,聲音卻洪厚有力,他看向自己的外甥面色和煦,不像是一國之君,反而像是一個普通的長輩,面上滿是慈愛之色。


  可等目光移到旁邊的謝晚凝身上時,卻漸漸沉了下來。


第87章


陸子宴將謝晚凝看的這麼重,幾個日夜奔回京,就隻為了阻止她另嫁他人,要說誰對這件事最為不滿,那必定是皇帝陛下。


  這不滿當然不是對他的心腹愛將,而是對謝晚凝。


  帝國風雨飄搖,陸子宴是年輕一代裡冉冉升起的將才,東徵西討平亂剿匪從無敗仗。


  而裴鈺清玲瓏心竅,能力手腕出眾,擎天衛在他手上的這些年,原本的頹勢漸漸扭轉,幾乎回到了鼎盛之時,各州各郡有任何風吹草動都逃脫不了他的耳目。


  他們倆都是皇帝陛下最為信任看重的將相之才。


  如今卻為了一個女人而反目,帝國雙星不合。


  皇帝略顯冷淡的態度,不但皇後和淑妃感覺到了,謝晚凝自己也有所感覺。


  其實那些夢境裡,她嫁入武原侯府後,有跟著陸子宴來宮裡赴過幾次宴,皇帝對她的態度和煦,還賞過一對極品玉如意。


  她心裡有數,這次的冷遇所為何,便也低調的坐在裴鈺清身邊,一言不發做隱形人。


  對於昨夜的鬧劇,殿內無人主動提起。


  一身常服的皇後笑道:“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長卿身子骨瞧著確實結實了不少。”


  說到身子,皇帝面色一正,也道:“可有叫御醫們定期去診平安脈?”


  “謝陛下、娘娘關懷,”裴鈺清道:“微臣一切都好。”


  皇帝神色微緩,又道:“你已年近而立,如今既已成家,可有想好什麼時候入朝堂為朕分憂?”


  明面上,裴鈺清隻是個闲雲野鶴,寄情山水的世子爺,全京城也沒幾個人知道擎天衛握在他手上。


  謝晚凝眉眼低垂,手指揪起腰間香囊擺弄,百無聊賴的聽著他們說話,眼前忽然出現一粒剝了皮的葡萄。


  男人膚色很白,紫紅色的葡萄汁液自修長的指骨間緩緩滑落,色彩濃烈突兀直衝眼球,謝晚凝愣了瞬,到底沒好意思直接張口。


  她伸手要接過,那隻手卻避開,又遞近她的唇邊,義正言辭道:“會弄髒你手。”


  謝晚凝:“……”


  感覺殿內幾尊大佛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她側眸瞪了罪魁禍首一眼,對上的確是一雙溫柔含笑的眼睛。


  她默了默,尷尬的張口將葡萄吃了,怕他還要鬧幺蛾子,率先掏出帕子將籽吐出。


  裴鈺清無奈的收回正要攤開的手掌,又要去剝下一粒,被謝晚凝小聲制止,“我不想吃了。”


  看著這對新婚夫妻的恩愛甜蜜,殿內幾人神色各有不同。


  皇帝不耐煩見小兒女的膩歪,端起手中玉盞一飲而盡,起身道:“走,隨朕去前殿說說話。”


  裴鈺清一怔,還不待說話,淑妃便打趣道:“世子安心,你媳婦兒丟不掉,待會兒去本宮宮裡接人就是了。”


  “晚晚許久不曾進宮,既然來了,當然得去本宮那坐會兒。”


  話說到這兒,裴鈺清還能說什麼,他用帕子擦了手,低聲囑咐兩句,起身離開。


  皇帝一走,皇後又單獨留著謝晚凝敘了會兒話。


  當今皇後乃繼後,她非聖上嫡妻,先皇後在時,她是寵冠六宮的蓮妃娘娘,等先皇後薨逝,她便被立為皇後,這些年下來,依舊榮寵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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