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這個也不是善茬,手段恐怕不會比裴鈺清少多,甚至更為心狠手黑,對她的獨佔欲強到像一個瘋子,死不放手的瘋子。
她的心尖都在顫,感覺前路一片漆黑。
一直夾在這兩個男人中間,她真的能過上安生日子嗎?
比前世怕是也好不到哪裡去……
她恍恍惚惚想了許多,陸子宴沒有讀心術,沒辦法完全摸透她的想法。
但他知道,這姑娘對那病秧子已經有了隔閡。
如此,也不枉他挑撥這麼久。
他笑意更深,輕聲道:“晚晚,我們來打個賭,看看他的算計是不是僅止於此,你贏了,我放你跟他回去。”
聽見回去,謝晚凝勉強打起了點精神,道:“你說。”
“我帶你來這兒,沒有隱匿行蹤,以那病秧子的能力,也差不多該尋過來了。”
陸子宴手指有節奏的敲擊桌面,這邊說著話,那邊又按捺不住去握她的手。
“我賭他會帶上不少人來……”順利將柔若無骨的手握在掌心,捏了捏,他笑著補充:“捉奸。”
這兩個字,讓謝晚凝的掙扎都僵住,想也不想的反駁,“絕無可能!”
“那你賭嗎?”陸子宴肅了神色,認真道:“若他帶了除擎天衛之外的其他人來,你便不許跟他回去。”
他今日才恢復嫡出皇子身份,又被封為鎮北王,聲勢如日中天,儲君之位僅有一步之遙。
而齊明宇的未來嶽丈陳閣老又下了大獄,兩廂一對比,他不信那病秧子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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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真讓他坐上太子之位,名正言順的登了基……
而現在這樣的機會多難得,那病秧子隻需帶上幾個臣工過來一瞧,親眼見證他把人擄來軍營。
沒有幾個大臣會支持一個光明正大強擄臣妻,欺男霸女、私德不修的皇子。
謝晚凝雖對朝堂上的事不甚了解,也不知道面前的人,已經恢復自己的真實身份,並且被封為鎮北王,但她也不傻,不過幾息時間,就想明白了這些彎彎繞繞。
陸子宴強擄臣妻的事一旦傳出去,這樣囂張跋扈的行事,彈劾的折子必定成摞的往御案上送,就算陛下有心相互,他也必定會受責難。
畢竟,哪家沒有妻室,沒有女兒?
而她身為另外一個當事人,又能落了什麼好?
謝晚凝不斷搖頭,根本不願意相信,裴鈺清會這麼做。
他帶那麼多人來,就不怕她承受不了那些指指點點……
就不怕她生氣?
像是看明白她心中所想,陸子宴嗤笑了聲:“他敢帶人來,當然能找到讓你不生氣的理由。”
“況且,我若真對你犯下錯事,以那病秧子的滿腹算計,怕是能騙得你從此以後,隻依賴他一人。”
經此一事,裴家、謝家必定陷入流言蜚語,沛國公和長公主就算捏著鼻子繼續忍下這個媳婦,往後也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對比之下,照樣溫柔包容的老男人,可不就值得依賴嗎?
第144章
“怎麼樣,賭麼?”
陸子宴道:“他真帶人來,你就跟他和離,從此不要跟他有所瓜葛,反之,我放你走。”
謝晚凝抿著唇沒有說話。
“不敢賭?”陸子宴笑了,“不信那個病秧子?”
自覺醒前世記憶後,他就沒開懷過,可這樣的笑,讓謝晚凝隻聽出了幾分嘲諷,她當即點頭,“我跟你賭!”
若裴鈺清真的帶了人來‘捉奸’,那真是將她利用到了極致,最後還試圖拿捏她,這樁婚事確實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
見她應下,陸子宴眼神一亮。
“好!”
他收斂了笑意,低頭在她手背落下一吻,道:“你不用擔心其他,就算他帶人來,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什麼後果我都一力承擔。”
他語氣鄭重:“所有人都會知道,是我愛極了你,放不下你,是我不顧臉面糾纏你,想挽回你的心意。”
這番話,對陸子宴來說,已經算得上是極致的情話,可謝晚凝毫無動容,心底甚至連一絲漣漪都沒有泛起。
裴鈺清年長她十一歲,心思深沉,智近若妖,幾次三番被他欺騙,被他算計在內,謝晚凝已經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但被騙了幾次,還是有點長進的。
至少,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傻乎乎的,他們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了。
她玩心眼,當然玩不過他們這些朝堂上博弈的政客。
但她可以選擇誰也不信,付出的信任也可以收回。
兩人都不再說話,就這麼相對而坐,雙手交握在一起,謝晚凝試圖將手抽回,反而被他牢牢扣緊後,就不再掙扎了。
反正沒用的,他一意孤行慣了,從來隻顧自己心意,哪裡會管她願不願意。
可她停下掙扎,陸子宴寬大的掌心卻在收緊一瞬後,松開了。
“不想讓我牽,那我就不牽,”他悶悶說了一句,又問她:“我以前還有哪裡做的不好的,你願意跟我說說嗎?”
他自小練兵習武,軍營裡摸爬滾打,身邊都是人高馬大的粗狂漢子,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哄女孩歡心。
年少時還好,等兩人漸漸長大,尤其是在十四歲後,很多東西自然而然就明白了。
現實世界,他恪守規矩,一根手指都不敢唐突她。
但在那些綺麗的夢境裡,她每每如期而至,他會將現實中不敢做的事,不敢說的話,盡數對她施為。
如此幾番下來,他都有些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偏偏她毫不知情,不知他心中是如何的齷蹉,多想褻瀆欺負她,不知危險他有多危險,還總愛將那又嬌又柔的身子貼上來,用一雙亮閃閃的眼睛看著他。
雖然這是他早有婚約的未婚妻,但陸子宴根本不敢妄動,隻能同她保持距離,態度不自覺就疏遠起來。
慢慢的,兩人的關系變成了她熱情如火,而他也習慣了被她仰望追逐。
現在回想起來,已經不記得還有哪些事,傷了她的心。
等了許久,對面的姑娘都沒有說話,陸子宴笑了笑,又道:“你跟他和離後,就嫁給我好不好,你不想嫁進陸家,那我改姓,齊子宴好聽嗎?”
他已經篤定他會贏,而她會跟裴鈺清和離。
“我不是不嫁進陸家,我是不嫁給你。”謝晚凝忍不住道:“就算跟裴鈺清和離,我也不會嫁給你。”
這樣狠心的話,聽的多了,竟然也有了幾分免疫。
陸子宴面不改色的聽完,還輕輕嗯了聲,“我嫁給你也行,你立門戶,我嫁給你。”
謝晚凝:“……”
她靜默幾息,索性不說話了。
比不要臉,她確實比不過他。
她不說話,陸子宴也不惱,就這麼一眼不眨的看著她。
時隔幾月,終於見到人,還乖乖坐在他的對面,他一顆心全系在她身上。要如何才能忍得住不去看她。
謝晚凝被他看的心底發毛,忍不住抬頭瞪他一眼。
陸子宴接到她的眼神,先是微微一愣,旋即伸手捏了捏自己鼻骨,半晌,他嘆道,“晚晚,你一個眼神,就讓我懷疑昨日的暖情散是不是根本沒有解。”
渾身發燙,心也燙,腦子也燙,四肢百骸都在發燙,尤其是臍下三寸的地方……
甚至比昨日中暖情散時,更為難熬。
因為,想要的姑娘就在他面前,而他沾都不能沾,不然,她會生氣。
他很沒出息,不敢再惹她生氣。
陸子宴還在強壓欲火,就聽見對面似傳來一道輕微的嗤笑聲。
他靜了一瞬,問:“你冷笑什麼?”
謝晚凝捧著茶重新溫的茶盞,不緊不慢的喝了口,根本不搭理他。
陸子宴很是執著的問:“你不信?”
他恨不得拉她過來摸摸看,可見對面姑娘那隱隱透著不屑的神情,又有些愣住。
他想了想,又問:“那病秧子跟你說了什麼?”
謝晚凝道:“你能安靜些嗎?很吵。”
難得的一噎過後,陸子宴氣得發笑,卻沒有聽她的閉嘴,而是繼續道:“他是不是跟你說我中藥後,叫了兩個姑娘?”
這也值得他專門提起?
謝晚凝難以置信的瞪他,“你覺得夜御二女很得意?”
…………
此話一出,又是長長的沉默。
陸子宴還沒被誰的一句話,給結結實實沉默這麼久過。
他臉色先是一黑,旋即滿眼復雜的看著她,“你都看了些什麼話本?”
什麼夜御二女……
這也是她這樣的閨閣淑女該說的話?
謝晚凝被問的也是一僵,很快反應過來,別開臉,根本不想理他。
他做尚且能做,她卻連說都說不得。
陸子宴還要說點什麼,門口卻突然傳來一道腳步聲,旋即,房門被叩響。
“主子,人已經到了軍營外。”鳴劍的聲音頓了一頓,又道:“裴鈺清獨自來的。”
“……!”謝晚凝瞳孔猛地瞪大,倏然站起身,看向對面的人,激動道:“我贏了!”
陸子宴瞥她一眼,“在這兒等著!”
說著,他起身走向門口,低聲問過鳴劍幾句後,再回身時,面色已經黑如鍋底。
而謝晚凝面上已經是按耐不住的喜色,陸子宴定定看了一會,忽然也笑了,“我反悔了。”
此話一出,謝晚凝笑容頓時就僵在臉上,拿起手邊的茶盞就往他身上砸,“你耍我!”
就在茶盞要砸到身上時,陸子宴側身避過,然後身形一閃,直接出現在謝晚凝面前,扣住她的手,道:“我承認失策了,那病秧子棋高一著,算出我猜到他的布局……”
“呵……你寧願承認自己失策,也不願意承認裴鈺清是真心愛我,”謝晚凝冷笑著打斷,“他不忍心將我推至風口浪尖,被無數人指指點點嗎!”
“他算什麼真心!”陸子宴眸光一暗,周身氣息頓時變得沉冷,“那老騙子騙了你這麼多回,利用你來刺激我,樁樁件件都在對你耍手段,現在就因為他沒帶人來,就證明他是真心愛你?”
謝晚凝已經被他的出爾反爾氣的怒火中燒,哪裡管得到他醋成什麼樣,聞言毫不猶豫點頭,冷笑道:“他當然真心愛我,所做一切就算心機深重了些,那不過也隻是想讓我徹底厭棄你而已,他做到了,我……”
“住嘴!”陸子宴猛地伸手掐住她的下顎,滿面陰鸷瞪著她。
到了這一步,賭約他都單方面撕毀。
對這樣一個囂張跋扈,蠻不講理,還唯我獨尊,霸道專制的人,謝晚凝哪裡還有膽怯,反骨一起,怒意燃燒了懼意,也不甘示弱回瞪回去。
四目相對不過幾息,他狠戾的眼神淡了下來,低頭想去吻她,謝晚凝瘋狂推拒。
可手腳都被他鉗制,唇被他如願吻住,下顎被死死扣著,連咬他都做不到,隻能被迫承受他的侵略。
就連怒罵的話語都被他全盤吞下。
隻剩不受控制的鼻音在一邊輕喘,一邊抗拒。
這個吻進行到最後,她完全沒了力氣,被他箍著腰才能勉強站穩。
“厭棄嗎?”他終於松開唇,低頭抵上她額,“被這麼討厭的人親吻,是什麼感覺?”
說著,他還捏了捏她的腰,笑了聲,“晚晚,你腿都軟了。”
“……呵,”謝晚凝也學著他笑了聲,陸子宴下颌瞬間繃緊,她的誅心之言還沒吐露,就再次被他吻住。
“你再敢說我惡心,”他咬著牙道,“我就請你夫君進來看看我們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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