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謝晚凝沉下臉,冷笑:“你也就隻會用這個來威脅人了。”
“不是威脅,從來都不是威脅,”陸子宴定定的看著她面上的譏嘲之色,忽然話鋒一轉,續上了之前的話題。
他道:“沒有夜御二女。”
謝晚凝置若罔聞。
他又道:“我自己解決的。”
她笑,“跟我有什麼關系。”
“……真不在乎了?”陸子宴深吸口氣,掐住她的腰扣緊,問:“那老男人告訴你,我要了兩個姑娘,你想的是什麼?”
謝晚凝痛恨他出爾反爾,輕薄自己,怎麼可能跟他好好說話。
等了會兒,見她板著張臉就是不說話,陸子宴有些惱,又實在拿她沒辦法。
兇兩句都舍不得,他總不能動刑吧?
停頓了幾息,他道:“你如實回答我這個問題,我放你走。”
謝晚凝冷笑不語。
想到自己的前科,陸子宴捏了捏自己的鼻骨,認真道:“這次不騙你,真放你走。”
到底還是放她走的承諾太誘人,謝晚凝還是忍不住咬鉤,開口道:“你發誓。”
陸子宴眼神一亮,還來不及應下,就聽她道:“若是食言,你永生永世都會痛失所愛,受求而不得之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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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一下子安靜下來,古怪的靜謐有些可怖。
就連腰間的手,都慢慢卸了力。
好在謝晚凝這會兒恢復了些力氣,已經能自己站穩。
陸子宴背光而立,面上神情模糊不清,隻是周身陰冷的嚇人。
她的這番話,好像觸到了他的逆鱗。
可那又怎麼樣……
除了這個,他其他誓言,她都不信。
本以為他惱成這樣,此事會作罷,卻不曾想,陸子宴開口了。
他道:“我可以發誓,但你必須如實回答我的所有問題,若說假話,你在意的所有人,都不得善終。”
“所有問題?”謝晚凝抓住了重點,警惕道:“什麼意思?”
“總歸是你能回答出來的問題,”陸子宴道:“回答完畢,我放你跟他走。”
謝晚凝真是煩透了,被他屢屢威脅。
可也隻能咬著牙道:“最多三個!”
陸子宴應下了,他撈起她的下巴,道:“回答我,那老騙子說我碰了兩個姑娘,你心裡是怎麼想的?”
“他沒說你碰了她們,他說的是,你房間進去了兩個姑娘,”謝晚凝道:“我沒想什麼。”
陸子宴挑眉,一眼不眨的看著她,“沒想什麼是什麼?別打馬虎眼啊晚晚,說好如實回答的。”
“……”謝晚凝垂眸想了想,道:“心情挺復雜的,主要覺得你惡心,跟那些紈绔浪蕩子弟一樣,把女人當玩物。”
還一睡就是倆。
陸子宴聽的臉色發黑,“他一說你就信了?你……你就一點不在意?”
“當然信了,我為什麼不信?”謝晚凝道,“沒什麼好在意的,你睡兩個,還是二十個,我都不會在意。”
該在意的,在前世已經在意過了。
陸子宴也想起了那些夢境。
暗罵了句自作自受後,咬著牙看了她半晌,認真道:“是鳴劍鳴風擅自做主讓她們進來的,我沒碰,一根手指都沒動她們的。”
謝晚凝可有可無的點頭,“行了,放我走吧。”
陸子宴一愣,就聽她道:“已經三個問題了,你不會又想耍賴吧?”
陸子宴臉色沉了下來,“那算什麼問題?”
“確定要耍賴嗎?”謝晚凝也不惱,唇甚至還微微一笑,“你的誓言會生效的哦。”
這話簡直是戳中了死穴,讓陸子宴滿腔的惱怒不甘都停滯。
他殺人如麻,從來不信什麼誓言,但事關於她,兩人還都帶著前生記憶,這樣的經歷,讓他更不敢賭。
第145章
房門再次被叩響。
裡頭的兩人都恍若未聞,沉默對峙。
陸子宴許久沒有說話,直到謝晚凝等的有些不耐煩了,才道,“你對他真就一點不生氣?”
不等她出聲,他繼續道,“真要跟他回去?”
這個問題他已經問了幾次,謝晚凝的不耐已經快忍不住。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生不生氣,也是我的事,不用你來教我該怎麼做。”
“我的確沒你們聰明有心計會騙人,但我是個人,我也會思考,”
“生不生氣,該如何生氣,我自己會做主。”
說著,她冷笑質問:“你是真的打算繼續耍賴?”
陸子宴不語,隻是垂眸,讓目光鎖定在她面上,眼神深邃專注。
謝晚凝又煩又厭,偏頭避開他的視線,然後,他就這麼看著她的側臉。
不知過了多久,再度開口時,他嗓音有些微啞。
“第二次…”他道,“這是我第二次容許你跟其他男人離開,也是最後一次,我發誓。”
謝晚凝簡直要被這人的不要臉氣笑。
分明是他強擄她過來,她的夫君隻是來救她,放在他口中,好像是他吃了多大的虧,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她哪裡知道,陸子宴何止是覺得受委屈,決定放她回去繼續跟其他男人在一起,對他來說,簡直比挖心撓肺還要難受。
熟悉的絞痛從心髒開始蔓延,疼的他又開始紅了眼,可就算如此,他也舍不得眨一下眼睛,依舊定定的看著她。
“你大概還不知道,今日我已經恢復了真實身份,被封為鎮北王。”
謝晚凝有些發愣,旋即肩上一緊,整個人又被他圈進懷裡。
“明年我會去北疆戰場,等我得勝回朝,儲君之位也會是我的,”
陸子宴將臉埋進她的頸窩,嘴唇輕吻著她的耳垂,緩聲道,“最多一年,你不在身邊的日子,我最多隻能再忍一年,一年過後,他還敢繼續勾著你,我會把他剁成肉醬喂狗。”
他聲音狠戾,殺意簡直要融進骨血裡,謝晚凝渾身一僵,心中大駭。
除了這幾次臭不要臉耍無賴外,這人向來言出必行,他說要把裴鈺清剁成肉醬喂狗,真到那時候,他甚至不會換別的方法收拾人。
懷裡的姑娘嚇的不輕,陸子宴卻沒有及時安撫,他自己也被‘一年’這個期限,恨的齒間染血。
前世,他們成婚尚且不足兩年,而今,他卻要容忍她跟其他男人繼續相處一年。
但凡有點血性的男人,都做不出看著自己的妻子,去跟別人濃情蜜意,鴛鴦交頸。
何況是別人多看謝晚凝兩眼,都恨不得將人剝皮抽骨的陸子宴。
可他能怎麼辦?
這個姑娘鐵了心要跟其他男人走,而他的布局也沒到不懼千夫所指,萬人為敵的情況……
以他現在的實力,強留不下她。
他倒是想直接一槍挑了那個病秧子,可他還有理智,理智告訴他不行,至少現在還不行。
“你還會允許他碰你嗎?”
陰冷的聲音自耳邊傳來,謝晚凝真是脊背發涼,汗毛直豎。
“算了,不用說了。”大概知道她說不出什麼動聽的話來,陸子宴低笑了聲,一手握住她的腰,親吻耳垂的唇緩慢下滑,落到她的頸側,叼住了一塊軟肉……
“你別這樣!”謝晚凝慌忙偏頭躲開,伸手捂住那一塊地方。
陸子宴停下動作,慢條斯理道:“那給你兩個選擇,要麼讓我在你身上留幾個印,要麼你親親我。”
說著,他偏著頭對著她輕輕一笑,“你從來都沒主動親過我。”
話語間的酸意,謝晚凝聽了個一清二楚,她牙都被酸倒,咬牙道:“如果我都不選呢?你是不是又要來強的?”
此話一出,室內再度安靜下來。
昏暗的燭火下,陸子宴將臉埋在她的頸窩,一動不動,並沒有如他所說,動嘴開啃。
良久,他深吸口氣,松開手,後退幾步,定定的看著面前這個倔強狠心的姑娘,道:“快點走,別讓我後悔。”
謝晚凝怔了一瞬,反應過來後立即大步朝門口走去。
路過他時,手腕又被再度扣住,以為他又在耍自己,謝晚凝正要破口大罵,肩上就是一重,寬厚的大氅將她裹住。
陸子宴伸手系好氅衣的系帶,又幫她戴好帽子,認認真真將她從頭遮到腳,最後,扯下她腰間壓裙裾的白玉給自己系上,又把自己腰間的墨玉換了過去。
如此一番後,還衝著她淺淡一笑,道:“年禮。”
他們之間,每一年都會互送年禮,這些年來從無例外。
謝晚凝最後看了眼自己的玉佩,轉身快步離開。
陸子宴沒有相送,他在燭光不算明亮的屋內,靜靜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一動不動的站著。
房門打開,門外正準備繼續敲門的鳴劍趕緊收住手勢,謝晚凝道:“帶我出去。”
這裡是軍營,她前幾年倒也來過幾次,但那是緊跟陸子宴身邊,從沒自己活動過,現在又是夜晚,根本不認識出去的路。
鳴劍回身看了眼室內,收到指令後,當即打了個手勢,“隨我來。”
寒冬臘月的軍營,透著幾分冰冷肅穆,一路上遇見幾支出來執勤的小隊,見到鳴劍都是拱手行禮,對他身後裹著主將大氅的身影視若無睹。
一路順順當當走了出來,到了最外沿設立的哨崗旁,謝晚凝看見遠處一架融入黑夜中的馬車,就聽旁邊的人道:“有一句話,屬下實在不吐不快。”
不待謝晚凝說話,鳴劍繼續道:“我家世子尚未及冠便是聞名於天下的少年英雄,文韜武略樣樣出色,腳踏凌雲志,無高不可攀,究竟比裴家那人差在哪裡,叫您用那樣折辱人的方式迫不及待甩開他。”
謝晚凝腳步微滯,一時竟然有些被問住了。
這不僅僅是鳴劍的不解,或許整個京城真正了解陸子宴的人,都會對她的選擇不解吧。
在外人看來,陸子宴所做的錯事,不過就是帶回來一個外室罷了。
他們十幾年一起長大的感情,豈會不如一個外室重要,連賤妾都不如的外室,也值得她如此上綱上線?
況且她提出退親後,陸家也做出了退讓,願意遣散外室,而她卻堅持退親,如此決絕另嫁他人,一點回旋的餘地都不給兩人留下。
所嫁之人,還是一個年長她十一歲,體弱之名遠揚的沛國公府世子……
雖然裴鈺清出身也尊貴,但他暗掌擎天衛的事外人不知,所以,比起年少有為,前途不可限量的陸子宴,在任何人眼裡,她的做法都是一件極其折辱人的事。
這般想著,謝晚凝都忍不住想苦笑了,她解下大氅,遞給鳴劍,想了想,道:“我問心無愧。”
鳴劍伸手接過,聽見這話動作都頓了一瞬。
謝晚凝瞥他一眼,道:“你用不著為你主子打抱不平,我並不覺得自己欠他什麼。”
說完,她抬步離開。
那輛沉沒在夜色中的馬車,不知何時已經到了近前。
駕車的人是裴珥,見她過來,急忙掀開厚重的車帷。
謝晚凝抬眸望去,同裡面端坐著的男子視線對了個正著。
昨夜兩人才做盡了夫妻間的親密事,不過才一天沒見,此情此景下,她竟莫名覺得生疏,好像不認識面前人一樣,呆呆地看著。
冰天雪地裡,她連一件鬥篷都沒批,裴鈺清按捺不住,伸手圈住她的腰,將人抱進車內。
厚實的車帷放下,裡面的情景再也窺探不到,鳴劍看著馬車調轉方向,緩緩離去後,才轉身回軍營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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