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傷痕之下
藥片少了三分之一,生產日期是半年前。她想起顧扶風手腕上那些可疑的淺痕,心髒猛地揪緊。
電話突然震動,林悅發來截圖:顧陽澈在社交平臺曬出與黑石集團負責人的合影,配文"新合作夥伴"。
評論區有人爆料,顧夫人正在暗中收購顧氏散股。
暴雨敲打著直升機舷窗,陸希攥緊安全帶。顧扶風的助理在電話裏聲音發抖:"顧總高燒40度,一直喊您的名字..."
機艙燈光下,她看清了藥瓶標籤上的字——氟西汀,重度抑鬱症用藥。雨滴在玻璃上蜿蜒如淚痕。
別墅主臥彌漫著濃重藥味。顧扶風在牀上蜷縮成防御姿態,眉頭緊鎖。梁醫生低聲說:"疲勞過度引起免疫系統崩潰,但高燒不退更多是心理原因。"
"他經常這樣?"
"從十八歲開始。"梁醫生欲言又止,"特別是...每年這個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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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希用溼毛巾擦拭顧扶風滾燙的額頭。他忽然抓住她手腕,睫毛顫動:"別走..."
"我在。"她反握住那隻布滿細疤的手。
顧扶風在夢囈中掙扎:"不是我...父親...胡同裏..."他的襯衫被冷汗浸透,露出鎖骨下方一道猙獰舊傷。
凌晨三點,顧扶風終於退燒。陸希從他緊握中抽出手,輕輕拉開牀頭櫃抽屜。裏面靜靜躺著一份泛黃的報紙——十五年前頭條刊登著"顧氏董事長車禍身亡",配圖是葬禮上少年顧扶風被母親當衆掌摑的照片。
"別看。"沙啞的聲音突然響起。顧扶風不知何時醒了,正艱難地支起身子。
陸希舉起報紙:"你一直背負著這個?"
"陽澈八歲那年,我帶他去買冰淇淋。"顧扶風的聲音像砂紙摩擦,"轉身付錢的功夫,他被人販子抱走了。"
窗外的雨停了,月光照在他凹陷的眼窩上:"父親在尋找途中遭遇車禍。母親說..."他頓了頓,"說我是殺人犯。"
陸希把報紙撕得粉碎:"那個混蛋女人!"
顧扶風詫異地看她。陸希這才發現自己在發抖,碎紙片像雪花般從指間飄落。
"我六歲就認識你。"她抓住他病號服的衣領,"你連螞蟻都不舍得踩,會給流浪貓買最貴的罐頭。這樣的你,怎麼可能是殺人犯?"
顧扶風瞳孔劇烈收縮,忽然劇烈咳嗽起來。陸希慌忙倒水,卻被他拽進懷裏。藥苦味混著他滾燙的呼吸撲在耳際:"陸希,你是我的光。"
晨光透過窗簾縫隙時,陸希在他臂彎中醒來。顧扶風睡得很沉,眉間那道常年緊鎖的豎紋終於舒展。她輕輕撫摸他手腕上的疤痕,低頭一一吻過。
顧夫人七十大壽這天,顧宅張燈結彩。陸希挽著康復的顧扶風入場時,滿廳賓客突然安靜——他們穿了同色系的禮服,顧扶風甚至摘掉了從不離身的腕表,露出那些疤痕。
"你!"顧夫人摔了酒杯,"誰允許你帶這個災星..."
"母親。"顧扶風平靜地擋在陸希面前,"我妻子。"
顧陽澈帶著白琳突然出現:"大哥裝得真像。當初要不是你故意弄丟我..."
"是你非要喫冰淇淋。"陸希亮出手機錄音,"小區保安的證詞,需要我放給大家聽嗎?"
全場譁然。顧夫人面色鐵青地揚起手,卻被陸希半空截住。
"這一巴掌下去,"陸希甩開她的手腕,"明天顧氏股價會跌多少?記者可都在外面。"
白發蒼蒼的顧老爺子拄著拐杖起身:"扶風,你來說。"
顧扶風環視衆人,最後看向母親:"黑石的資金鏈下周就會斷裂,您和陽澈收購的散股..."他從容地整了整袖口,"已經全部轉入陸希名下。"
宴會廳門突然大開,董事們魚貫而入。爲首的林董舉起香檳:"我們一致通過,由顧扶風先生終身擔任集團董事長。"
深夜的浴室霧氣氤氳。陸希替顧扶風摘下眼鏡,指尖撫過他溼潤的睫毛:"還疼嗎?"她問的是那些傷痕。
顧扶風將她抱上洗手臺,額頭相抵:"你在我就不疼。"他的吻落在她頸側,然後是鎖骨,一路向下。鏡面蒙上白霧,映出兩個交疊的身影。
當疼痛化爲喘息,顧扶風在她耳邊啞聲說:"第一次見你,你給了我一枚草莓創可貼。"
陸希咬住他肩頭:"現在給你整個草莓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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