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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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得了絕症後。
我終於學會愛惜自己,絕不內耗。
於是,當餘寒的白月光裝絕症,還誣陷我欺負她時。
我當著餘寒的面,哐哐甩了她兩巴掌。
「爽嗎?不夠還有。」
餘寒抱著白月光,憤怒地看著我:「你怎麼變得這麼惡毒?」
後來,餘寒帶著白月光去治病。
等他終於回到許久未回的家,卻發現我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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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滿世界尋我,隻看到我給他留下的字條:
「此生不復相見。」
1
餘寒的白月光回來了。
在我和餘寒結婚的第四年。
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餘寒已經把白月光安置在我們從前住的地方。
餘寒以為我不會發現。
我隻是不在意了。
我得了絕症。
半年前,我的身體開始出現問題。
起初我沒有在意,隻以為是工作太忙導致的貧血和呼吸困難。
直到後來,我的臉頰長出了紅斑。
大數據及時推送新聞。
《某女星因系統性紅斑狼瘡復發去世》
《女星意外去世,生前長期飽受紅斑狼瘡折磨》
我當即去了醫院。
如今,檢查結果出來後,醫生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醫院拿檢查報告。
醫生的聲音很嚴肅。
他說,系統性紅斑狼瘡。
我發現得比較晚了,症狀有些嚴重。
如果之後能好好控制,我最多還能再活 20 年。
我呆坐在醫院的走廊,努力消化醫生跟我說的事。
我才三十歲,還那麼年輕,我的人生怎麼就進入倒計時了呢?
我拿起手機,想告訴餘寒,尋找安慰。
電話打了一通又一通,一直沒人接聽。
就在我準備放棄,餘寒卻主動給我發了消息。
是一張照片和一個定位。
照片裡,餘寒望著鏡頭的方向,笑得滿臉溫柔。
這樣的笑容我見過,甚至很熟悉。
餘寒隻有在見到沈秋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的笑容。
2
我驅車來到定位的地址。
是我們結婚前住的地方。
我自虐似的在小區的樓下等了很久。
夕陽西下,我看見本該在外談客戶的餘寒和沈秋親密地一起走出了小區。
我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後,像個變態一樣。
看著他們說說笑笑,一起逛街,一起選購生活用品……
宛如一對恩愛的夫妻。
每一個畫面,都仿佛是對我的嘲諷。
我躲在黑暗的角落,窺伺著他們背德的幸福。
他們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像是在嘲笑我七年以來的堅持和真心。
夜色漸深,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
我渾渾噩噩轉身,開車離開。
也許是一天之內,接連受到太多次打擊。
我在回家途中撞到了綠化帶上。
好在我的車速不算快,沒有車毀人亡。
隻是車頭依舊被撞得凹進去了。
我也撞得滿頭是血。
極致的疼痛讓我清醒過來,我冷靜地打電話給報警公司。
在等人來處理事故的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
我認識餘寒的時候,沈秋已經結婚了。
我對餘寒一見鍾情。
那時,我隻知道餘寒的心裡有一個忘不掉的初戀。
我一廂情願地對餘寒好,為他掏心掏肺地付出一切。
我相信,真心總能換到真心。
但七年的付出,在年少時的白月光面前,終究什麼也不是。
算了。
餘寒,我不要你了。
3
我的傷隻是看上去嚇人。
但為了以防萬一,醫生還是給我安排了輸液,留院觀察。
手機響了,是餘寒。
大概他終於處理好沈秋的事,發現我深夜未歸。
他說:「你還沒回家?」
「我在醫院。」
餘寒問清了地址,說了一句「等我」,就掛斷了電話。
餘寒來得很快。
「怎麼這麼不小心?」
「車禍。」這一天發生的事情太多,我還沒能完全整理好自己的心情。
「說了不要那麼工作不要那麼拼命,你就是不聽……」餘寒不停地在我耳邊絮叨。
他總是這樣,每次都會在我想要放棄的時候,不經意展露出對我的關切。
「以後不會了。」我打斷餘寒的話,「以後不會那麼拼命了。」
「你,唉——」餘寒還想說什麼。
我轉過身,不願再看他。
手機上,一個陌生賬號添加我的好友。
那個賬號的頭像是一片向日葵。
我同意了。
緊接著,那個賬號就發過來一張照片。
餘寒圍著一條圍裙,正在做飯。
4
在醫院觀察了兩天。
出院後,我慢慢放下手裡的工作。
我想我媽了,訂了下個月的車票。
到那時,我媽應該回家了。
從前工作很忙。
陪著餘寒創業,這些年我幾乎沒有自己的人生。
聽說溪山的日出很好看,從前我一直想看,如今終於有機會圓夢。
我準備好露營的道具,興致勃勃就出發了。
不巧,在半山腰,我遇到了沈秋。
她是和餘寒一起來的。
「你來爬山,怎麼不告訴我?」餘寒微微皺眉。
他忘了,從前我說過的。
是他拒絕了。
四年前,因為一個旅遊博主的視頻,溪山成了熱門的旅遊打卡地。
那是,我跟餘寒說,我向來溪山野營看日出。
餘寒卻說:「都是騙人的,專門哄你們這些喜歡跟風的人過去。」
可轉頭,餘寒就帶著沈秋去看日出了。
他說:「沈秋和宋時吵架了,我帶她看日出,散散心。」
宋時是沈秋的前夫。
每一次他們吵架,沈秋都會來找餘寒。
見我還想說什麼。
餘寒不耐煩地說:「你不要無理取鬧,等我有時間了,會陪你去看日出的。」
後來,餘寒一直沒有時間。
於是,溪山的日出我也一直沒有看。
「我們一起。」餘寒要求。
我沒說話。
他想怎樣,就隨他吧。
5
我體力不好,爬得很慢。
餘寒看不過去,一把奪過我身上的背包,背在自己身上。
給我減輕了很大的負擔。
餘寒說:「不要一個人硬撐。」
他微微皺起的眉頭,讓我在恍惚間想起了從前。
餘寒創業的時候,我才畢業沒多久。
正是最落魄的時候。
實習的公司隻想招廉價的實習生,眼看我能轉正了,找借口就把我辭退了。
我在網上投了很多簡歷,餘寒是第一個回我的。
當時公司很簡陋,甚至沒有專門的辦公室。
餘寒隨便租了一間小小的門面,就當作辦公的地方。
不過我還是留下了。
因為餘寒給的實習期工資很高。
我是他招的第一個員工。
也是唯一一個。
職位是他的助理。
說是助理,但幾乎所有的事情我都要做。
餘寒是做技術的。
他有能力,在經營方面,卻差了一籌。
以至於公司明明實力不弱,卻始終沒辦法起步。
沒有業務,就意味著沒有收入。
可餘寒從不讓我吃虧。
我的工資,從來都是及時發的。
我們足足努力了半年,才終於找到一個客戶。
那個客戶不老實。
我們談合同的時候,他總是用一雙色眯眯的眼睛打量我。
還試圖對我動手動腳。
為了讓公司順利開張,這些我都忍了。
我能忍,餘寒卻忍不了。
他當場就爆發了。
那筆合同吹了。
「別一個人硬撐。」事後,餘寒教訓我。
看著餘寒微微皺起的眉頭。
我卻開始著了魔一樣迷戀他。
記憶太過美好,讓人忍不住沉溺其中。
沈秋的聲音打破了我的回憶,讓我瞬間從美夢中清醒。
「你們走快點。」沈秋的聲音嬌滴滴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撒嬌。
餘寒看了我一眼。
「你快去找沈秋吧。」我垂下眼眸,「她心情不好,你多陪陪她。」
「江眠,謝謝你。」餘寒如釋重負。
謝謝?
我冷笑。
我陪著餘寒走過最艱難的時光,隻換來他為了別的女人對我說謝謝?
沈秋和餘寒,他們是大學同學。
餘寒一直喜歡沈秋。
這一點,沈秋很清楚,隻是沈秋看不上他。
沈秋喜歡富二代宋時。
卻一直把餘寒當成備胎。
每一次沈秋被宋時傷了心,都會回過頭找餘寒訴苦。
沈秋每一次找餘寒,都像是用刀子剜餘寒的心。
從前,我心疼餘寒。
明明喜歡沈秋了,卻要一次次為沈秋的愛情保駕護航。
我討厭沈秋這樣肆無忌憚地利用餘寒。
我裝瘋賣傻,拼命阻止餘寒去見沈秋。
卻隻換來一句「你好殘忍」。
6
爬到山頂上的時候,人已經很多了。
大家點燃篝火,三三兩兩圍在一起說話,做遊戲。
我在人堆裡找了半天,才看見餘寒。
他坐在沈秋的身邊。
兩個人正低頭說說笑笑,看起來很親密。
面對沈秋,餘寒太過專注,連我的靠近都沒有察覺。
「江眠,你終於來了,還是沈秋先發現了我,她笑眯眯地指著身後,說,「我們連帳篷都搭好了。」
我順著沈秋的手望過去。
帳篷很小,隻夠我一個人睡。
如今已經被沈秋先放上東西了。
而我的行李,被孤零零放在外邊。
我走過去,把沈秋的東西扔出來:「那就謝謝你們了。」
轉身拿著背包,進了帳篷。
沒管身後他們僵硬的臉色。
「江眠,你……」餘寒開口,「秋秋身體不好,山上風大……」
隔著篝火,我看見餘寒眼底的猶豫。
「你能不能把帳篷讓給秋秋?」
「你們的帳篷呢?」我問道。
餘寒說:「秋秋臨時想來爬山,我們……沒來得及準備帳篷。」
臨時?
我想起出發前,發的那條朋友圈。
原來,所有的巧合都是早有預謀。
我譏諷一笑:「我的身體也不好。」
說完,也不管餘寒的表情,轉身進了帳篷。
7
第二天,天還未亮,我就早早起床。
走出帳篷,已經有很多人在山頂上等待日出了。
我轉過頭四下張望,沒看見餘寒。
突然,一縷陽光從天邊透出來。
金色的陽光灑在雲層上,將天空渲染得如同點燃的火焰。
耳邊傳來一陣陣驚呼聲。
溪山的日出,果然很美。
看著周圍的人紛紛拿出手機,記錄下這美好的一刻。
我會心一笑。
也有樣學樣。
開車回家的途中,想起日出那一幕,我依然覺得心情很好。
到家的時候,餘寒正冷著臉坐在沙發上。
見我回來了,餘寒開口:「你為什麼總要這麼任性?」
餘寒的話,攪和了我的好心情。
「你明知道秋秋身體弱,心情又不好,為什麼不能讓讓她?
「秋秋昨晚差點發病,江眠,你什麼時候才能有點同情心?
「江眠,我以為你變了,沒想到你現在還是這麼惡毒。」
我猛然抬頭,看向餘寒。
隻覺得我過去七年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話。
惡毒?
原來這就是我在餘寒眼裡的形象。
8
我和餘寒冷戰了。
因為那天的爭吵。
這幾天,我們總是錯開時間。
我有我的事情要辦。
而餘寒,他要陪沈秋。
復診那天,我驅車來到醫院。
意外看見餘寒。
他等在候診室外,坐臥不安。
能讓他這樣著急的,除了沈秋,不會有其他人。
「江眠?」餘寒的臉色有些復雜,「你也生病了?」
他好看的眉頭緊緊擰起,滿是懷疑地看著我。
我靜靜注視著面前的這張臉。
心裡有些厭惡。
就在不久之前。
我還和眼前的人商量,我們該有個孩子了。
可沈秋一回來,他的心就飛了。
「江眠,你沒必要為了引起我的同情裝病。」餘寒的臉上,帶著深深的厭惡。
刻板印象難以扭轉。
我不想和他多說。
越過他,就進了醫生的診室。
醫生給我開了一些藥,他說,按時吃,保持好心情,這病不難控制的。
離開醫院的時候。
我正好碰見沈秋,她似乎在等餘寒。
見我來了,沈秋臉上的得意掩飾不住:「哎,我都說了,我隻是小毛病,可餘寒就是不放心,偏偏要陪我來醫院。」
她憐憫地看著我:「江眠,你一個人來醫院檢查,很辛苦吧。」
我不理她。
沈秋依然不在意。
自顧自演繹這場獨角戲。
突然,她好像看見什麼,突然換了副面孔:「江眠,對不起,我沒想到你也生病了,早知道,就應該讓餘寒陪你來醫院的。」
從前,我在沈秋手裡吃了太多虧。
對沈秋的把戲再熟悉不過。
餘寒來了。
若是從前,我會想辦法反擊。
現在倒是沒必要了。
餘寒不值得。
9
見我沒反應,沈秋想繼續說什麼。
突然,她目光一凝,就換了副表情。
腳下一個趔趄,看上去像是被誰推了一下,往後倒下去。
又來了。
第一次見到沈秋,她就用這一招陷害過我。
當時,沈秋發現我和餘寒戀愛。
她不甘心備胎脫離掌控。
趁著餘寒不注意,就給了我一個下馬威。
那時我還年輕,脾氣急躁,沒忍住和她吵了幾句。
她就這樣裝作被我推倒。
我還記得她那時說的話:「餘寒,你別怪小眠,她就是脾氣急躁了點……」
餘寒一聽,臉色就變了。
認定是我因為嫉妒,推了沈秋。
他代我向沈秋道歉。
他將我拉倒身後,對沈秋說:「抱歉,江眠還小。」
分明就是不相信我。
可笑的是,那時我卻隻注意到他將我拉到身後。
我以為他在維護我。
卻不知道他早已在心底給我判刑。
想到這裡,我目光一凝,抬起手,將沈秋重重推倒在地。
看著沈秋驚愕的眼神,我開心極了。
「江眠,你為什麼又推秋秋?」身後,傳來餘寒問責的聲音。
顯然,就在這一瞬間,他也想起當年的事。
「想推,就推了。」
被冤枉了,總不能白白擔個名聲吧。
「江眠,你——」餘寒怒極。
我打斷餘寒的話:「我怎麼?衝動?任性?還是你想說,我惡毒?」
「餘寒,我們離婚吧。」我說,「你喜歡沈秋,我成全你,我們離婚吧。」
餘寒的臉色瞬間僵住,驚訝地看著我,似乎沒想到我會主動放棄他。
然而,自從發現沈秋回來,這個念頭已經在我心裡盤旋了好久。
「以後,不會有人阻止你照顧沈秋。」我轉頭看向一旁充滿期待的沈秋,冷笑道,「也不會有一個惡毒的我,一直背著你傷害沈秋了。」
餘寒鐵青著臉色:「江眠,這一次我當作沒聽見。」
全然不顧旁邊沈秋僵住的身體。
10
眼見被忽視,沈秋隻能自己爬起來。
她一瘸一拐走到餘寒的身邊,滿臉為難:「餘寒,你誤會了,不是小眠推了我。」
沈秋盯著我手裡的藥和診斷書,眼睛一轉,道:
「小眠,你今天來醫院,也生病了嗎?」說完這句話,也不待我回答,她用我們都能聽得到的聲音,呢喃道,「明明看著這麼健康……」
說完,似乎才察覺失言,沈秋趕緊捂住了自己的嘴:「小眠,你別多想,我不是說你裝病。」
聽到沈秋的話,餘寒臉色更差。
「江眠,你什麼時候才能不這麼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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