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那醫女果然拿喬推辭,逸王護得緊,去請的人也無可奈何。
我清走所有的人後,道:「六王妃的屍體你要嗎?」
聞言醫女臉色果然變了。
她取出一枚藥丸給我,我接過便走。
那醫女在身後喊道:「你不怕有毒嗎?」
我頭也不回道:「那我便將六王妃的挫骨揚灰。」
好在,醫女與六王妃的感情是真的,而這藥丸也是真的。
服下藥後,宣慎的燒退了,面色也正常許多,御醫診斷接下來隻需要等他清醒過來好好養傷便好。
而我如約將六王妃的屍體交付給了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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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樓後院中,我看著醫女隆起的肚子,皺著眉道:「楚國與我國不日將兵戎相見,你身有龍裔暫時逃過一劫,可你如何藏匿她?」
隻要她活著,她便是逆賊之妻,敵國公主。
醫女摸著裝著六王妃的箱子,淡淡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辦法。」
她是厲害的,我自然知道。
她因為愛人受制於六皇子,但聰明如她,怎會不明白與六皇子合作無異於自尋S路。
六皇子扮豬吃老虎,實則精明,可當今聖上可是踏著幾個親兄妹屍骨登上皇位的狠人。
而宣慎比起他更心計深沉,手段了得。
我瞧出她對宣翊用藥,讓他沉迷於她,讓宣慎仔細調查,順著她故意露出的線索,摸到了六皇子與楚國聯盟的信息。
想來很快逸王府就要傳出懷孕的侍妾病故的消息了,而市井中將多一對不為世人理解的苦命鴛鴦。
臨走前,她問我怎麼看出不對勁的。
我看著她清秀的面目笑笑不說話。
宣翊極其看臉,從小到大都是,乃至身邊的侍從與宮女都是長相好看的。
一個姿容俏麗的宮女隻配外院打雜,幾乎是沒有可能貼身伺候宣翊的。
而她出現了,還很受寵幸。
這怎麼不讓人好奇,到底何許人也。
而這場驚心動魄,變故叢生的謀逆刺S案總算落幕。
今年的第一場雪,簌簌落下,純白掩蓋了所有不堪。
21
被廢為庶人的四皇子因為援救之事被寬宥,重獲帝心。
四皇子被嘉獎時,陰陽怪氣著恆王:「兒臣援救來遲,皆是因為將領不聽指使。雖有虎符在手,可其將軍言,骠騎營隻聽恆王手令,聲稱兒臣偽造聖旨與虎符,不願信服,兒臣很是費了一番口舌才帶來兵將前來營救。」
從宴會開始就裝S的恆王聞言蹿了起來,三連解釋,我沒有,我不是,你瞎說。
二人吵得不可開交。
皇帝皺著眉聽了許久,最後還是相信了恆王,此事被揭過。
隨之他宣布了還在昏迷的宣慎被冊立太子,吩咐戶部按禮籌辦。
與此同時,唯一幸存的楚昭儀在冷宮服藥自盡。
而我目睹一切。
走出冷宮時,姑母問我想好沒有,是生是S在我選擇。
沒錯。
皇帝給了一個選擇,若我要嫁給宣慎,新婚之夜他會親賜一杯鸩毒送走我。
若我不嫁宣慎,他便封宣慎為太子,讓他繼承大統。
眼睜睜看著楚婕妤痛不欲生S去,我不害怕是假的。
我隻是疑惑,皇帝何至於此。
姑母為我解答了:「他走了這條路,他的兒子自然也是。
「為君者,可以多情卻不能專情,更不能為一小小女子罔顧性命。」
當初,失憶的王爺是真心愛著那位農家女,想要與她歸隱田園,恩愛一生的。
可是清醒過來的他,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王者之路,拋棄了愛人。
他是被先皇逼著做決定的,要江山還是要美人。
如今他舍不得逼迫心愛之人與他的孩子,便來逼我做選擇。
而我自然選擇活著。
22
「回皇上,臣女願意。
「幸得皇上垂憐,臣女願侍奉皇上左右。」
我額頭觸底謝恩,皇上很滿意我的識相,封我為妃。
為君,他斬斷了我與宣慎的姻緣。
從男人來說,隻有把我變成他的人,這才與宣慎再無可能。
宣慎清醒那日,我沒去看他。他目光於室內徘徊著,聽著身邊侍從驚喜喊道:「太子醒了,快傳御醫。」
他神思恍惚一會兒,但很快便明白過來,由官宦伺候著喝了口水,他便問道:「沈姑娘呢?」
官宦躲避著他詢問的眼神,最後跪在地上瑟瑟發抖:「此刻,沈妃娘娘正在芙蓉堂伺候聖駕呢。」
宣慎險些跌落下床,腳步虛浮地往芙蓉堂趕,官宦驚呼著:「殿下不可啊,您才剛剛蘇醒,不宜起身啊……殿下外頭雨雪交加,您穿著寢衣不能出去呀!」
宣慎充耳不聞,提著一口氣趕到了我的芙蓉堂。
無人阻攔他闖到了室內,入目便是我在幫皇帝穿戴衣物。
皇帝臉上是餍足的神情,專注地看著我:「你還沒有封號,今日朕便賜你一個封號。」
他無視著門外的宣慎,對我調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你便以『淑』為號。」
皇帝由人恭迎著去早朝,我以妃嫔之禮相送。
我與宣慎門內門外,咫尺天涯。
他就這麼SS盯著我,不多會兒,口中便湧出鮮血,然後直挺挺暈了過去。
我SS咬著牙克制住,好在東宮的侍從趕到將他帶走。
等他離開後,我回到內室才發覺眼淚在不經意時爬滿面頰。
侍女碧華小心地給我上妝,察言觀色後道:「鳳儀宮傳話,說天氣不好,且昨夜侍寢辛苦,今日娘娘不用去拜見了。」
按禮,宮嫔承寵後要去拜見皇後,我瞥了一眼床單上的落紅,對侍女碧華笑道:「辛苦你了。」
碧華臉色緋紅:「娘娘哪裡的話,若不是娘娘,奴婢早就和楚婕妤一同S在冷宮了。」
是的,她曾伺候楚婕妤,在她有孕時曾侍寢過幾次,奈何皇帝提起褲子便不認人了,還將她與楚氏一同丟進冷宮自生自滅。
我救了她,昨夜在給皇帝的酒中下了點迷情藥後,由碧華代替我去侍寢,事後將魚血灑在被褥之上瞞天過海。
此舉風險大,且不能常用。
好在皇帝隻是為了讓宣慎S心,此後再沒翻過我的牌子。
但我,可不是任人搓圓捏扁的性子。
報復皇帝的想法,在我腦中徘徊不去。
就在封妃的第二個月,皇帝給太子賜婚被拒後,又翻了我的牌子。
當夜,燭滅床搖,人人道淑妃昨夜承寵被折騰得不輕。
沒錯,是被折騰得不輕,隻不過淑妃是在東宮,在太子殿下的懷中。
23
東宮書桌一片狼藉,見狀,我不由得笑了兩聲,宣慎連忙捂住我的口唇。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方才使勁折騰時不怕人聽見,現在倒是知道怕了。
宣慎用腦袋蹭著我的脖子,像隻撒嬌的幼獸,可愛極了。
雲雨方歇,此時下頭又不安分起來,他喉嚨裡是壓抑的嗚咽聲,小聲地求著:「給我好嗎?阿清,求求你。」
我哼了一聲。
自他在芙蓉堂暈倒後,便想方設法躲著我,使了計謀,我才在御花園的柳樹林中逮到他。
那時,他渾身酒香,見到我轉身便走。我掏出他送的蓮花步搖,威脅道:「你再動步我便扔了它。」
他置之不理,抬步就走,我急步便往湖邊走,還差一步時便被人抱住腰身,他將我拽到柳林假山巖石洞中,咬牙切齒:「沈竹清,你究竟要如何!」
已經數日不見他,心頭的思念堆積如沙,此刻傾瀉於月下。
我鑽進他懷中,他輕輕地嘶了一聲,想來是碰到傷口了。
我急急扯開他的衣服,肩胛處已經結痂的兩處傷口被碰撞開裂。
我撫摸著,親吻著傷口,從肩胛處到脖領最後臉頰直至唇瓣。
本來是想找他好好說會兒話,告訴他我心裡的計謀,誰知幹柴烈火一發不可收拾。
事後,他慌裡慌張給我穿戴好,定定看了我一眼後,狠狠地吻了一下才罷休。
「沈竹清,不管你要如何。
「我都答應你。」
他言下之意,願意為我放棄太子之位。
可我野心大著呢。
我什麼都要。
24
在姑母的掩護下,我與宣慎暗地裡來往了數次。
但每次都是說了幾句話便分開,怕引人揣測。
開了葷突然素了許久,我們都食骨知髓,縱情聲色。
眼看時辰不早了,我懶洋洋推開宣慎,一邊穿戴衣物一邊道:「你該娶妻了。」
宣慎不說話,不滿地瞪著眼。我笑了一下:「孫太傅嫡女與其庶女就不錯,你便一同娶了吧。」
「你當真要我娶?」宣慎怒極反笑。
我點點頭,最後連人帶鋪蓋被人撵出了東宮。
我樂呵呵拍拍屁股走人。
沒幾日便傳來孫太傅家二女並嫁東宮的喜訊。
我品著梅間雪煮的茶,想來很快就能見到熟人了吧。
為了感謝楚娆送的迷情藥,我替她與她愛人尋了個靠山與去處也算報答她了。
是夜,我以感染風寒不舒服,讓敬事房撤了我的牌子。
而本當是新郎官的宣慎摸到了我的芙蓉堂。
穿著喜服的宣慎當真是俊朗極了,也瘋狂極了。
所以第二日,我是真的感染了風寒。
太醫看過之後,卻面帶喜色恭喜道:「恭賀淑妃,娘娘有喜了。」
太醫的話讓整個芙蓉堂的人都開心極了。
讓人封了銀子賞了下去後,鳳儀宮的賞賜也來了。
姑母的耳目當真是靈敏得很,隻是成日盯著我也會煩的。
當日聞訊而來的皇帝喜不自勝,當即就要進封我為貴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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