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搖頭苦笑:「原來涉及我生S的事,在皇兄眼中隻是小事。」?
「當然不是!」
他握住我的手:
「朕心裡一直都有你,記得與你說過的每一句話,記得我們的海誓山盟,記得我們從前同床共枕的每一個日日夜夜……」
我冷嗤一聲,笑意不達眼底:
「跟義妹說這樣的話,皇兄覺得合適嗎?」
他的音量陡然提高,帶著怒氣:「你敢說沒有發生過!」
他兩手撐在桌案上,緩和了下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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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鷺,你可知做皇帝的難處?」
「定國公扶朕登上皇位的條件是,必須立他的女兒為皇後。」
「朕提出立你為妃,他們說你是宮女出身,如果跟崔婉玉同時進宮,會使定國公府臉上無光。」
「朕為了讓他們放心,不得不認你做義妹,更不敢與你親近。」
我恍然大悟,原來我的郡主之位是這麼來的。
不是主子對僕人的恩賜,而是為了阻止我進宮為妃。
真是好大一場羞辱。
「現在,定國公府終於奈何不了朕了。」
他兩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目光灼灼地望向我:
「阿鷺,回到朕的身邊吧,朕願意把什麼都給你。」
我不為所動:「求皇兄給臣妹和蘭羨賜婚。」
10
楚淮州笑容收斂,冷嗤一聲:「阿鷺,蘭羨知道我們的過去嗎?」
我心裡猛然一揪。
這事我一直瞞著蘭羨。
我有好幾次差點脫口而出,但又覺得昨日已S,而且皇帝都不承認的事,我若說了,恐怕給蘭羨造成麻煩,於是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楚淮州起身把我逼到牆角,手指一寸一寸地從我臉頰滑下,帶著狎獰的意味。
「在民間的那三年,我們每天像夫妻一樣,一起吃飯,一起睡覺。」
「我們在河裡一起洗過澡,見過彼此的身體,你還摸過我這裡,是不是?」
他抓著我的手按上他的腹部。
我使勁把手抽回,他又把手點在我的胸前:
「你這裡一顆紅痣。」
「小腿上有一顆心形胎記,把你的腿襯得很白。」
「你怕冷,冬天的時候像小貓一樣直往我懷裡鑽,非要我抱著才肯好好睡。」
我掙扎著,怒道:
「提這些陳年舊事有意思嗎,皇兄!」
我刻意咬緊最後兩個字。
「皇兄?」
他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樣,歪了歪頭,吼道道:
「你以前怎麼喊我的?怎麼不喊相公了!」
我惡心至極:「呸!」
「都忘了是吧?」
他一把捏住我的下巴,咬牙切齒道:
「你以前怎麼跟朕索吻的,朕幫你回憶回憶……」
我又哭又喊,卻被他無情地堵住唇,濃重的血腥味在唇間彌漫。
他像一頭嗜血的獸,任憑我怎樣掙扎廝打,都不肯放開。
我嗚咽著,兩耳轟鳴。
卻在我的聲音之外,聽到了另外一道嗚咽聲。
我茫然尋覓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裡有一道厚重的簾子,把原本的空間隔成了兩方天地。
楚淮州這才放開我,用袖子擦掉嘴角的血,帶著得逞的笑意。
我臉色煞白地僵立在原地。
「阿鷺,你猜猜後面是什麼?」
他從後面推著我,抓著我的手把簾子扯開。
簾帳後面,蘭羨坐在椅子上。
他被五花大綁,嘴裡塞上了東西,眼眶通紅。
那一刻我仿佛被抽幹了力氣,頹然無力地倒在地上。
楚淮州饒有趣味地看著這一切,興奮地幾乎要拍手叫好。
「阿鷺,你要的人在這裡,朕還給你了,以後可不準問我要人了哦!」
他兩手負在身後,哈哈大笑,仰頭出門而去。
我吐出一口血,暈了過去。
11
楚淮州本要把我留在宮裡,我態度冷淡,不吃不喝,他沒有辦法,隻好把我送回郡主府。
我對外號稱閉門休養,蘭羨每天都來郡主府,被守衛攔下。
後來索性硬闖,在諾大的郡主府到處搜尋,也沒找到我。
因為我偷偷跑出來了。
我躲在一家不知名的客棧,想著等把勇氣攢夠了,就親自向他道歉,了結這場緣分。
然後離開京城,給自己找份活計。
我以前也想靠自己的雙手賺錢,可是楚淮州的身份敏感,去打工難免會露出端倪。
為了以防萬一,才不得不陪他當叫花子。
到了半夜,前堂的客人都散了。
我同往常一樣晝伏夜出,拿出一錠銀子,讓店小二去搬些酒。
我最近迷上了喝酒,不一小心就喝得爛醉如泥。
留在宮裡那幾日,楚淮州對我和顏悅色,一個勁兒道歉:
「阿鷺,朕承認做得過分了些,可是朕說得都是事實。」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以前的事,你們之間再無可能,左右我們兩個才是夫妻,你愛的人原本是我。」
他握住我的手被掙脫,我不肯看他一眼。
他嘆了口氣:
「罷了,你這樣不吃不喝的,朕也心疼。」
「隻有真正面對,你才能真正S心。」
他是懂得S人誅心的,故意放我出宮,讓我直面心愛之人的狠絕。
我不敢面對,隻好躲在這裡借酒消愁。
酒意朦朧間,一隻玉白修長的手按住了我。
「別喝了,鷺兒。」
聲音再熟悉不過,我身體顫抖一下,清醒了大半。
蘭羨穿著他最愛的青衫,光是站在那裡,便如芝蘭玉樹般清俊,好看得令人移不開眼睛。
心驟然吃痛。
這樣好的人,差一點就屬於我了。
這樣一想,眼淚控制不住地全都湧進眼眶裡,我強忍著才能不讓眼淚落下。
蘭羨輕嘆一聲,捻起袖口一角,在我眼角輕輕拭去眼淚。
「怎麼哭了?」
聽到這樣溫柔的嗓音,我原本憋在眼眶裡的淚珠子像被打開了閘,哭得更加厲害,把他的袖口洇湿了一大片。
他索性一把將我抱在懷裡,滿眼心疼:
「鷺兒,不是你的錯,別怪自己。」
我抓著他的衣裳,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蘭羨,對不起。」
「他說的那些都是真的,我不該瞞你。」
蘭羨從後面輕拍我的背,柔聲道:
「你與他的過去,既是心中傷疤,更是皇室秘辛。」
「撕開傷疤,你會疼。」
「把皇室密辛告訴我,會給我帶來災禍。」
「你受了那麼多苦,又處處為我考慮,我怎會舍得怪你?」
我抬起通紅的眼睛,傻愣愣地看著他。
心頭百感交集,覺得仿佛做了一場夢。
他這是,沒有怪我?
為了讓我夢醒,他在我唇上使勁親一口,笑道:
「這下信了嗎?」
我臉紅心熱,雖然以前與他親過很多回,這次不知為什麼,覺得格外不好意思。
「信了。」
萬籟俱寂,外面已是三更天。
蘭羨牽著我的手,走在夜深人靜的大街上,月光照下來,把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
我幾次欲言又止:「我和他的事……」
「其實,我早就猜到了。」
蘭羨一副了然於胸的神色,輕聲道:
「你和陛下相依為命三年,肯定經歷過很多事。」
「你平時那麼能說,卻從來不提他,有關他的話題更是刻意避開。」
「如果隻是單純的兄妹之情、主僕之義,有什麼不能提的?」
我努了努嘴,跟聰明人在一起不知是好是壞,總是被看得透透的。
「現在去哪兒?」
「回家。」
「我哪有家?」
郡主府不是家。
他握緊我的手,笑意盈盈地看著我:
「我們兩個在一起,就都有家了。」
12
月上中天,我酒意未消,有些困倦。
蘭羨好歹是京官,府上連個丫頭都沒有,但房間收拾得一絲不亂。
他親自鋪好被褥,替我卸下朱釵,散下發髻。
如墨般長發纏繞在他的指尖,許久後他才依依不舍地松開。
「家中清貧,委屈你了。」
「不貧,我以前睡大街的。」
「可憐的小兔子。」
「你才是兔子。」
他捏捏我的臉,眉目漾起漣漪,笑得好看極了。
他替我蓋好被子,就要離去。
我揪住他的袖子:「我佔了你的床,你怎麼睡?」
剛進門時我就發現,府上能住人的隻有兩間房,一間是他的正房,還有一間耳房是他的小廝阿貴住的。
我往裡面挪了挪,聲若蚊蠅:「要是沒地方去,就一起。」
他俯下身子,在我耳邊笑道:「你就不怕我起壞心思?」
耳側被他的氣息激起一陣陣酥麻,我渾身仿佛過了電一樣,緊張地一動不敢動。
我咬了咬下唇,目光純澈:「你是正人君子,我信你。」
「你倒是信我。」
他好看的睫毛如鴉羽垂下,閉眼在我的唇上印下一吻。?
「我信不過自己。」
燭光搖曳下,他臉上的紅暈如流霞般一直燒到了耳朵根。
「我去跟阿貴擠一擠,早點睡。」
他飛快地說完,匆匆離開時險些被門檻絆倒。
我躲在被子裡吃吃地笑,心想他怎麼這麼可愛。
我從前一直夢想有一套這樣的宅子,屋前種上花,屋後有竹子,再養幾隻兔子。
把這些想法跟蘭羨說了後,他便在前院栽上花苗,把後院的洗墨池改造成竹林,去集市買回兩隻小兔崽。
蘭羨每日照常去上朝,下了朝以後,便與我一起做飯下棋,看書喂雞。
誰都默契地不提宮裡的那位。
宮裡好像把我遺忘了,傳不來任何風吹草動,
世界小得,隻剩下我和他。
被酒莫驚春睡重,賭書消得潑茶香。
當時隻道是尋常。
可是誰都明白,風平浪靜的表面下,不知醞釀了怎樣的驚濤駭浪。
我最擔心楚淮州會把蘭羨怎麼樣。
思來想去,蘭羨這樣一個初入官場的人,從未行差踏錯一步,楚淮州即便有意為難,也不能憑空捏造罪名,治他的罪。
幾個月後,宮裡傳來聖旨,宣我進宮。
我問小太監什麼事,他不肯說,隻道:「郡主進宮便知道了。」
13
皇宮裡。
一錦衣女子正跪在鵝卵石地上,被太監左右打耳光。
小太監不知有意無意,領著我從旁邊經過。
我側目一瞧,才發現她竟是永昌伯府的戴清清。
她釵環散亂,鬢發落下來幾縷,臉上的妝被淚水打湿。
看到我後,她驟然停下哭聲,高傲且不甘地瞪著我,滿眼怨毒之色。
我沒理她,繼續往前走,問引路太監:
「她犯了什麼罪?」
小太監一甩拂塵,道:
「吏部侍郎夫人的生辰宴上,戴小姐出言無狀,含沙射影對陛下不敬在先,設計陷害郡主在後。」
「陛下龍顏大怒,自然要降罪。」
說話間已到龍涎宮,楚淮州笑著迎上來:
「阿鷺,你之前怪朕沒有為你主持公道,朕今天給你出氣了,滿意嗎?」?
我避開他的眼神,冷冷道:
「一年多之前的事了,難為皇兄現在還能想起來。」
他悄悄捏住我的手,撒嬌般的語氣,哄道:
「還在生朕的氣啊?」
我討厭他的碰觸,幾乎是條件反射般抗拒:
「皇兄傳臣妹進宮,到底有何事?」
楚淮州的目光一瞬間陰沉下來,變了臉色:
「滿嘴皇兄皇兄皇兄,喊得這麼順口,你以前是怎麼喊朕的,都忘了嗎!」
「滿腦子都是那個姓蘭的,不顧身份住在他的府上,你是不是還跟他同床共枕了?」
他抓住我的衣領,逼我與他對視,聲音驟然壓低,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阿鷺,你當朕是S的嗎?」
我毫不客氣地迎上他的目光,反詰相譏;
「義妹的身份,不是你給的嗎?」
他冷笑幾聲,眼神裡帶著瘋狂。
「朕得不到的,別人更不配得到!」
「從今以後你就住在宮裡,沒有朕的旨意,不得離開皇宮半步。」
他竟是要變相地囚禁我。
瑤華宮是前朝公主的居所,到現在一直空著。
那裡不屬於後宮的範圍,但距離楚淮州的宮殿很近,他讓我以郡主的身份住進去。
剛進門,便聽到裡面有動靜。
寢殿的大床上,一女子正趴在床上哭得一顫一顫。
聽到我的腳步聲,她轉過頭來,那張腫成豬頭的臉險些讓我認不出來。
「戴清清?」
「你怎麼在這裡?」
同時開口。
送我來的太監已經把門鎖上了,隔著門對我道:
「天色已晚,戴小姐無處可去,請郡主和她將就一晚吧。」
「……」
我雲裡霧裡,實在摸不著頭腦。
哪有受刑的人被留在宮裡住一晚的?
宮裡那麼多地方,為什麼非要住這裡?
明知我和她有仇,把我們兩個關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戴清清沒有說話,頗有戒心地打量我。
我汗毛豎起,非常謹慎地跟她保持著安全距離。
她在寢殿,我便去前廳。
到了半夜,我實在撐不住了,就在軟榻上打了個盹兒。
睡意朦朧間,想起臨別前蘭羨對我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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