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別怕,要是宮門落鎖前你沒有回來,我進宮面聖。」
突然想明白,楚淮州為什麼把我和戴清清關在一起了。
我一個激靈,猛然睜開眼睛。
眼前是戴清清那張放大了的腫臉。
她目露兇光,拿著尖銳的簪子往我心口上刺。
14
我急忙躲避,簪子在我的左胳膊上劃出一道血痕。
她絲毫沒有要放過我的意思,笑得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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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賤婢,我毀了我的一生,你也別想好活!」
我一邊想辦法奪她的簪子,一邊大聲喊「救命。」
奇怪,我和她爭鬥的動靜不小,按理說宮中四處都有值夜的人,卻遲遲沒有人過來。
軟塌歪倒,正好壓到我的腿上,導致我處於劣勢。
我被她掐得喘不過氣,即將以為要命喪於此的時候,門被人破開。
「鷺兒!」
是蘭羨的聲音。
他將戴清清一腳踹開,急忙扶起我:「鷺兒,還好嗎?」
我粗喘了幾口氣,慌亂地把他推開:
「別管我,你快走,我們中計了。」
「已經中計了。」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此刻的戴清清倒在地上,雙目圓瞪,嘴角流出一攤黑血。
看樣子已經沒有呼吸了。
「蘭羨,怎麼辦?」
蘭羨釋然地笑笑,把我又抱緊了幾分,跟我的額頭相抵。
「沒辦法了,鷺兒。」
外面忽然亮了起來,無數侍衛舉著火把聚集在殿前。
楚淮州身穿黑色蟒袍,兩手負在身後,面色威嚴不可直視。
「說得不錯,戕害人命,的確沒有逃脫的辦法。」
「吏部侍中蘭羨,S害永昌伯府之女戴清清,罪證確鑿,即刻押入大牢,由朕親自審問。」
我跪著求他:「皇兄,蘭羨隻是踢了她一腳,那一腳不會要人性命。」
「求皇兄明察秋毫,查出他真正的S因。」
侍衛動作麻利,戴清清已經被蓋上白布,抬下去了。
楚淮州筆直地站著,任由我抓著他的衣擺,不為所動。
其實我知道,求他沒用的。
一切都是他的安排。
蘭羨就要被侍衛帶走了。
我撲上去抱住他,顫著手去摸他的臉,眼中淚花閃爍:
「明知道會中計,你還進來……」
「我不進來,你怎麼辦?」
他聲音溫柔,依依不舍地望著我。
楚淮州在一旁煩悶不已,喝道:「還不快把人拖下去!」
15
蘭羨已經在牢裡關了三天。
戴家聽聞戴清清的S訊,悲痛不已,跪在殿外要求蘭羨S人償命。
我胳膊上纏著紗布,素衣脫簪,走近龍涎宮。
楚淮州正低著頭批閱奏折,頭也不抬:
「聽說你昨夜又睡得不好,到現在隻喝了半碗粥,身子還撐得住嗎?」
他把手中奏折批完,又打開一個新的,語氣稀松平常:
「你就是吃準了朕在乎你,故意讓朕心疼。」
我淡聲道:
「你如果在乎我,就不會以我的性命為籌碼,給蘭羨設下圈套。」
「如果戴清清真的S了我呢?」
他愣了一瞬,放下手中朱筆,平靜地望著我:
「朕也想過,在你瀕臨絕境的時候,誰會先堅持不住。」
「朕聽到裡面的動靜,差點衝進去了。」
「不過,終究還是他更著急一點。」
楚淮州站起身,回味起來似乎別有一番成就感,不由地嗤笑一聲:
「他真蠢。」
我心痛得更加厲害。
他不蠢,他隻是更在乎我。
這是一場人心的博弈,誰更愛我,誰就輸了。
「陛下準備怎麼處置他?」
「S人償命,天經地義。」
意料之中的答案。
「好,我跟他一起S。」
楚淮州對我的決絕並不感到意外,嘴角揚起一抹譏笑,似乎並不看好我與他同生共S的決心。
殿外傳來沉重的鐵鏈聲,楚淮州聲音威嚴:
「蘭羨,你可知罪?」
「臣未曾S人,無罪!」
我正要衝出去,被楚淮州攔腰帶回殿內,掩上殿門。
「看來不打你是不會招了,來人,賜杖刑。」
「陛下,打多少下?」
楚淮州依然對我笑著:「打就是了。」
蘭羨起初一聲不吭,後來偶爾透出幾聲悶哼,聽起來已經在極力忍耐。
我慌了神,跪下求他從輕發落。
楚淮州滿意地笑了,修長的手指在我的臉上慢慢摩挲:
「不是要跟他一起S嗎?」
「怎麼這就急了?」
我臉色煞白:「你真要把他打S?」
他長嘶一聲,煞有介事地瞧了外面一眼:
「朕不說停手的話,應該會S的吧。」
我無力地起身,拿出袖子裡早已準備好的簪子,朝著頸部就要刺下去。
「你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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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州奪走簪子,生怕我再有別的舉動。
「你舍不得蘭羨,朕也舍不得。」
「他年少有為,隻要肯一心輔佐朕,朕可以給他封侯拜相。」
「可是他跟朕搶你,就隻有S路一條。」
「阿鷺,你明白嗎?」
蘭羨是生是S,全憑他一句話。
楚淮州在等我的態度。
卻從我的神情裡看到了千百般不願。
他惱羞成怒,朝外面高喝:「使勁打!給朕往S裡打!」
棍杖落下的聲音更重了。
蘭羨已經忍不住痛,吃痛聲像鈍刀剜著我的心。
楚淮州說得對,這樣的人不該為了感情,折在我的手上。
楚淮州又一次算準了人性。
我可以跟蘭羨生S與共,可是若有機會救他,我不能眼睜睜讓他S。
我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氣,跪倒在地。
「皇兄,求你……」
玄色錦袍下擺繡著繁復的紋路,好似是九頭蟒,正威嚴地盯著我看。
突然軟下來的聲調,讓楚淮州眼神亮了一下。
他摸著我的腦袋,循循善誘;「你該喊我什麼?」
我想了想,改成「陛下」。
「也不對。」
我閉上眼睛,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相公。」
下一瞬身子騰空,楚淮州將我攔腰抱起。
他大步走進旁邊的寢殿,將我放在龍床上。
我驚呼一聲:「幹什麼?」
「光喊相公可不夠。」
楚淮州扣住我的手腕,身子壓過來,聲音不容置疑:
「既然喊了,就要做。」
外面還在行刑。
棍杖聲不停,蘭羨的吃痛聲已經漸漸弱下去。
再這樣下去,他真的要S了。
楚淮州用指腹蹭掉我眼角的淚水,似乎有些掃興:
「委屈成這樣,置朕於何地?」
我強忍屈辱,哆哆嗦嗦地解掉衣衫,主動貼在他身上。
他低頭在我唇上親了親,說這樣才乖。
雖然從前親過,但那時你情我願。
現在隻覺得惡心至極。
他也不像從前那樣稍微親熱就臉紅,已經娶過皇後納過嫔妃的男人,熟練地像風月老手,絲毫不掩飾內心的欲望。
我吃痛地把床褥抓皺。
楚淮州喜出望外:「他竟然沒碰過你,太好了!」
佔有欲得到空前的滿足,他更加興奮,一遍又一遍地問我:
「阿鷺,你愛不愛我?」
「愛。」
「愛我還是愛蘭羨。」
「愛相公。」
我麻木的望著晃動的帳頂,口不對心地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時間漫長地遙遙無期。
楚淮州終於心滿意足,伸臂將我攬入懷中。
「可以讓他們停手了嗎?」
他愣了一下,方緩過神來:「好,好,朕讓他們停手。」
此時我猛然警醒。
蘭羨的聲音好像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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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渾身冰冷徹骨,隨便抓來一件外衫披上,散亂著頭發,赤著腳就往外跑。
什麼名聲,什麼身份,都顧不上了。
楚淮州手忙腳亂地穿衣服鞋子,大喊:
「阿鷺!」
「快回來!」
蘭羨的下半身衣袍被鮮血染紅,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拖起他,讓他躺在我的雙腿上。
他的臉上血色盡褪,唯有唇上鮮紅欲滴,是為了忍痛咬出來的。
我焦急地喊他的名字。
過了一會兒,他才虛弱地睜開眼睛。
我衣衫不整,脖子上盡是紅痕,明眼人一瞧就知道發生過什麼。
現在這副鬼樣子,等於在他心上又扎了一刀。?
我無地自容:
「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他的手心裡全是冷汗,因劇痛而不停顫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十年寒窗,得遇郡主,已是最大的幸事。」
「那你要撐住。」
「好……」
他氣息微弱,說完以後就閉上了眼睛。
我慌了神,衝周圍的人大喊:「快傳太醫,快傳太醫!」
可是沒有一個人動。
楚淮州從大殿走出來,臉色陰鸷到可怕。
「還有氣嗎?」
太監把蘭羨從我懷裡搶走,探了一下鼻息:
「回稟陛下,還有氣息。」
「傳令太醫院全力救治,救不活提頭來見!」
太監這才忙活起來,有的一路小跑傳太醫,有的把蘭羨抬到擔架上
楚淮州兩手負在身後,不悅地看著我,警示道:
「阿鷺。」
他在等我向他走去。
我癱坐在地上,久久沒有動。
那一瞬間我出奇地冷靜。
想要S了他。
「阿鷺。」他又喚了一聲。
我一張臉慘白如紙:「你滾。」
他皺起眉頭,不由分說,走過來將我攔腰抱起,往大殿走去:
「阿鷺,你已經是朕的人了,不要再生別的念想。」
我歇斯底裡地掙扎:
「楚淮州,我恨你!」
他微微偏下頭,避開我的動作,耐著脾氣:
「朕能讓他活,也能讓他S。」
蘭羨能不能救過來,依然無法預料。
可為了這點渺茫的希望,我妥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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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清清是皇後的表妹。
她匆忙趕來,目光從我身上掠過:「陛下就這樣把蘭羨放回去了?」
楚淮州淡淡地瞧了她一眼:
「朕已查清,戴清清是服毒自盡,蘭羨正好撞上了,不關他的事。」
皇後不信:「清清怎麼會服毒?她哪來的毒?」
楚淮州低頭轉著手上的玉扳指:
「殿前掌摑,她自覺丟了面子,一時想不開也是有的。」
「至於毒藥,皇後要是不信可以去驗屍。」
皇後俯身長拜:「還請陛下徹查,給永昌伯府一個交代!」
楚淮州不耐煩,厲聲道:
「戴清清當眾出言不遜,對朕不敬,S了也罪有應得。」
「朕的肱股之臣被她連累,現在生S不明,朕沒有給永昌伯府治罪已是寬仁!」
皇後沒想到會引來他這麼大的怒火,半天沒吭聲。
她知道,這個案子已經有了定論。
區區永昌伯府,不值得讓她得罪陛下。
何況戴清清驕矜狂傲,品行不端,落到這個下場也是自作自受。
她恭聲道:
「是,臣妾明白了,臣妾會勸永昌伯府節哀。」
楚淮州松了一口氣,親自扶皇後起身。
皇後這才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楚淮州聲音軟了下來,帶著討好的意味:
「朕打算給阿鷺貴妃之位,皇後覺得如何?」
「臣妾不準。」
我無所謂地勾了勾唇,冷漠地把目光移向別處。
耳邊嘰嘰喳喳,聒噪不已。
「陛下納誰都可以,唯獨她不行!」
「她是陛下義妹,聖旨親封的元嘉郡主,兄妹亂倫,綱常何在!」
楚淮州把手中燕窩粥狠狠摔在地上,瓷片飛濺。
「朕與阿鷺毫無血緣之親,何來亂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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